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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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兒子不累，倒是母親，您先回去吧，這兒有我。”
“我哪有你累呢？我先出去打點一下，看藥備好了沒有……”
大夫開的藥已經回來了，下人們正在煎煮。
蘇夫人正好閑著也是閑著，便打算去看一眼。
蘇蘭承此刻的心思只在宋千凝身上，他想不透她為何會倒在那間雜院，且頭還受了傷。
男人凝視著榻上的女子，眉頭的褶皺已條條分明。
他昨日真的嚇壞了，還差點失控。
如果她真的不見了，如果她真的出事了，他真的會恨自己一輩子。
他從未感受過這種心情，蘇蘭承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昨日是如何熬過來的。
此刻他腦海中的記憶都是一團漿糊，若非親眼見她醒來，他恐怕到現在都還沈浸在那團漿糊裏。
又一個時辰過去，蘇蘭承的心才完全安分下來。
而此時的宋千凝動了動，片刻後，她再次睜開了眼皮。
這次她感覺好多了，說話利索了，也可以動腦了。
正好這個時候蘇夫人走進來，手裏還有一碗剛熬好的藥。
“醒了嗎？這次如何？”
蘇夫人一進來便看見蘇蘭承扶起了公主，眉眼上多了幾條笑紋。
“感覺比上次好很多……”
蘇蘭承回頭，回了母親的話。
“來，這藥剛熬好，得趁熱喝。”
這可是給公主的藥，蘇夫人一點都不敢怠慢，連下人熬藥的時候她都沒有走開，盯得甚是仔細。
連端藥這種事她也沒吩咐下人做，而是親力親為。
“我來……”
蘇夫人正把手裏的托盤低下去，蘇蘭承便自覺地拿下那碗藥。
他攪動著碗裏的勺子，讓藥裏的熱氣散得快些。
蘇蘭承的動作嫻熟，邊上的蘇夫人安靜看著，眼中浮現一絲驚奇。
“來，小心燙。”
“嗯……”
宋千凝聞著那沖鼻的藥味，下意識地躲開。
她一臉嫌棄地盯著那碗藥，實在是沒有胃口。
“我、我有些餓……”
宋千凝只是想拖延服藥的時間，但她的確也是餓了。
“哎呀這倒是，我怎麽給忘了，她昨日到現在一定是什麽都沒吃，應該先給她墊墊肚才是！”
蘇夫人氣惱自己這個腦子，竟疏忽了這麽重要的事，她趕忙讓下人去準備。
黃嬤嬤便吩咐了幾個婢女趕緊去後廚，下人們急急忙忙去準備。
眾人對此一頭霧水，夫人和公子何必對一個小婢女這麽上心？
“你且先忍著，我吩咐她們去準備些吃的。”
“多謝夫人。”
宋千凝笑笑，蘇夫人都這麽客氣了，她也該表示一下。
蘇蘭承便先將藥放在一邊，然後問道：“你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會暈倒在那裏？”
男人的聲音聽著清冷，但多少帶著責備。
宋千凝和兄長早就做好了準備，她只要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回答就行了。
“我……我昨日只是去那間雜院看看……”
“什麽原因？”
“因為公子上次沒有找到高公子，可我的的確確是在那兒看到了阿冒的，所以我不甘心，就再去了一次……我只是想幫公子而已……”
宋千凝三言兩語就把這事撇清了，蘇蘭承倍感無語，他根本不需要她這麽做。
“後來我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打暈了……”
她的聲音像只蚊子似的，再小便要聽不到了。
而蘇蘭承的臉色陰暗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他雖然生氣，但又不能罵她，只好將那股氣吞回肚子裏。
“以後不要再做這麽危險的事！”
“嗯……”
宋千凝乖巧地點頭，絕對沒有以後了。
後面蘇蘭承沒再問下去，宋千凝的內心也松懈下來。
她其實很害怕自己說錯，萬一說錯一個字，那她和宋千俊的這步棋就沒有意義了。
宋千凝安全地過了這關，只是蘇蘭承和蘇夫人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感到心虛。
沒有辦法，畢竟她說了謊。
“你們方才說的什麽？我怎麽不明白？”
從房裏出來之後，蘇夫人理不清他們說話的內容，於是便趁這個機會問了兒子。
蘇蘭承猶豫了一下，還沒想好該如何與母親解釋。
且這件事到底該不該和母親坦白，他也沒有考慮好。
“長仲出了點事，我著急找他，公主只是插了一手，才會出了事。”
“怪不得……”
蘇夫人大致明白了，她柳眉一挑，忽然覺得這位公主還挺仗義的。
婦人一邊暗嘆，另一邊又看向身旁的兒子。
宋千凝出事之後，蘇蘭承便頻頻出現異狀。
蘇夫人看在眼裏，心底大約也明白了一些東西。
她是過來人，感情這種東西就是這樣，只從一個人的細微動作便可看得出來。
蘇夫人又暗暗地短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可奈何。
她的兒子終是沒有逃過這一劫。
宋千凝在蘇蘭承的榻上足足躺了三日，蘇蘭承和蘇夫人都很遷就她。
蘇夫人更是每日都會派人送補品過來，宋千凝幾乎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她這待遇已經能趕得上自己做公主的時候了。
“春花的命可真好啊，一張臉就保了她一世的榮華富貴！”
“雖只是個通房，那我也願意啊……”
“想想就好，咱們吶沒那條件！”
蘇府的下人都很羨慕宋千凝，如今她在眾人眼裏可不單單是鶴雲軒的婢女。
這種事雖然沒有人承認，但人大多是眼見為實。
蘇蘭承明目張膽地偏愛自己房中的婢女，這任何人都會誤會。
不過這種八卦他們這些下人暗地裏說說就好，要是傳到主人耳朵裏，那便是亂嚼舌根的罪，他們還想活久一點，好好過完下半輩子。
“你說你人來就來了，還帶那麽多禮幹嘛呀？”
“應該的，要不是你兒子，我們柔兒今日還不知在何處呢？”
“哎呀上次都謝過了嘛，咱們還客氣什麽？”
梁雪柔的身子好轉之後，梁夫人便攜著女兒上蘇府拜訪，以表梁府的感激之情。
蘇夫人和梁夫人也是熟人了，二人一見面也是說個沒完。
梁雪柔便乖巧地待在母親身邊，只在必要的時候說上一嘴。
“昨日鐘叔和我說，那位世子的氣色漸有好轉，他應該很快便能醒來……”
“真的嗎？那就好那就好！”
宋千俊借著梁夫人和梁雪柔拜訪蘇府之際，特意來和宋千凝匯報高長仲的近況。
宋千凝甚是欣慰，臉上的笑容也是發自內心的。
“再過一陣子，你或許就可以告訴蘇蘭承真相了……”
“那要過多久？”
“我們還需要等待一個契機……”
宋千俊意味深長地說著，他們二人正坐在蘇府後門甬道的石階上，這裏出入的人少，一兩個時辰內根本不會看見什麽人。
宋千凝明白什麽是契機，這是可遇不可求的。
總之她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魯莽了，她現在已和宋千俊相認，而宋千俊的身上還背負著更大的使命。
為了宋千俊，她如今每走一步都要謹小慎微。
“今兒個梁夫人和雪柔都過來了……”
蘇蘭承剛喝了口綠豆湯，蘇夫人便迫不及待地說道。
“梁夫人是特意攜女兒來感謝你的……”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梁夫人她們不必這麽客氣。”
“那是人家的心意，既然人家都來了，那我們誠心接受便是。”
“雪柔的身體可都好了？”
“嗯，今日看著很有氣色，應是都好了。”
蘇夫人低頭看著自己那碗綠豆湯，她只舀了幾勺，後面因為和兒子說話就沒怎麽碰了。
堂上只有他們二人坐著，其餘站著的都是伺候的下人。
一陣穿堂風吹過，吹得人涼颼颼的，不得不多打了幾個寒顫。
“白日裏我和梁夫人聊得很多，還聊到了你和雪柔的事兒……”
蘇夫人突然說起這個話題，但蘇蘭承的面目沒什麽變化，只是放下了勺子，看著碗裏還剩三分之一的綠豆湯。
“我和梁夫人的看法是一致的，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我能看得出來，梁夫人是很中意你的，你和雪柔……”
“母親，我……”
“你先別著急，耐心地聽我把話說完。”
蘇蘭承欲想打斷母親，卻被母親打斷。
他沈住了氣，便也決定先聽母親說完。
蘇夫人瞄了眼兒子，她一想到自己後面要說的內容，便對著黃嬤嬤揮了揮手。
黃嬤嬤立即點著腦袋，然後帶著所有婢女退了下去。
“那日公主失蹤，事發過於突然，我知道有些事你是逼不得已，但有些事是騙不了人的，即便是公主失蹤，母親相信你一定會和對待所有人事一樣，冷靜從容地把人找到，然而這次你沒有，在知道公主失蹤之後，你完全失去了理智……”
蘇夫人回憶著那日，把自己所看到的說與兒子聽。
她不是在質問或是指責他，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蘇蘭承安靜地聽著，男人面色淡定，眼裏也沒有一絲波瀾。
早在母親屏退了下人後，他大概也猜到母親會和他說什麽。
如今蘇府之中，只有他和母親知道宋千凝的真實身份。
蘇夫人吐了一口氣，蘇蘭承那日的反常舉動她是看在眼裏的。
“蘭承，你和母親說實話，你是否對公主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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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不累，倒是母親，您先回去吧，這兒有我。”
“我哪有你累呢？我先出去打點一下，看藥備好了沒有……”
大夫開的藥已經回來了，下人們正在煎煮。
蘇夫人正好閑著也是閑著，便打算去看一眼。
蘇蘭承此刻的心思只在宋千凝身上，他想不透她為何會倒在那間雜院，且頭還受了傷。
男人凝視著榻上的女子，眉頭的褶皺已條條分明。
他昨日真的嚇壞了，還差點失控。
如果她真的不見了，如果她真的出事了，他真的會恨自己一輩子。
他從未感受過這種心情，蘇蘭承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昨日是如何熬過來的。
此刻他腦海中的記憶都是一團漿糊，若非親眼見她醒來，他恐怕到現在都還沈浸在那團漿糊裏。
又一個時辰過去，蘇蘭承的心才完全安分下來。
而此時的宋千凝動了動，片刻後，她再次睜開了眼皮。
這次她感覺好多了，說話利索了，也可以動腦了。
正好這個時候蘇夫人走進來，手裏還有一碗剛熬好的藥。
“醒了嗎？這次如何？”
蘇夫人一進來便看見蘇蘭承扶起了公主，眉眼上多了幾條笑紋。
“感覺比上次好很多……”
蘇蘭承回頭，回了母親的話。
“來，這藥剛熬好，得趁熱喝。”
這可是給公主的藥，蘇夫人一點都不敢怠慢，連下人熬藥的時候她都沒有走開，盯得甚是仔細。
連端藥這種事她也沒吩咐下人做，而是親力親為。
“我來……”
蘇夫人正把手裏的托盤低下去，蘇蘭承便自覺地拿下那碗藥。
他攪動著碗裏的勺子，讓藥裏的熱氣散得快些。
蘇蘭承的動作嫻熟，邊上的蘇夫人安靜看著，眼中浮現一絲驚奇。
“來，小心燙。”
“嗯……”
宋千凝聞著那沖鼻的藥味，下意識地躲開。
她一臉嫌棄地盯著那碗藥，實在是沒有胃口。
“我、我有些餓……”
宋千凝只是想拖延服藥的時間，但她的確也是餓了。
“哎呀這倒是，我怎麽給忘了，她昨日到現在一定是什麽都沒吃，應該先給她墊墊肚才是！”
蘇夫人氣惱自己這個腦子，竟疏忽了這麽重要的事，她趕忙讓下人去準備。
黃嬤嬤便吩咐了幾個婢女趕緊去後廚，下人們急急忙忙去準備。
眾人對此一頭霧水，夫人和公子何必對一個小婢女這麽上心？
“你且先忍著，我吩咐她們去準備些吃的。”
“多謝夫人。”
宋千凝笑笑，蘇夫人都這麽客氣了，她也該表示一下。
蘇蘭承便先將藥放在一邊，然後問道：“你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會暈倒在那裏？”
男人的聲音聽著清冷，但多少帶著責備。
宋千凝和兄長早就做好了準備，她只要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回答就行了。
“我……我昨日只是去那間雜院看看……”
“什麽原因？”
“因為公子上次沒有找到高公子，可我的的確確是在那兒看到了阿冒的，所以我不甘心，就再去了一次……我只是想幫公子而已……”
宋千凝三言兩語就把這事撇清了，蘇蘭承倍感無語，他根本不需要她這麽做。
“後來我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打暈了……”
她的聲音像只蚊子似的，再小便要聽不到了。
而蘇蘭承的臉色陰暗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他雖然生氣，但又不能罵她，只好將那股氣吞回肚子裏。
“以後不要再做這麽危險的事！”
“嗯……”
宋千凝乖巧地點頭，絕對沒有以後了。
後面蘇蘭承沒再問下去，宋千凝的內心也松懈下來。
她其實很害怕自己說錯，萬一說錯一個字，那她和宋千俊的這步棋就沒有意義了。
宋千凝安全地過了這關，只是蘇蘭承和蘇夫人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感到心虛。
沒有辦法，畢竟她說了謊。
“你們方才說的什麽？我怎麽不明白？”
從房裏出來之後，蘇夫人理不清他們說話的內容，於是便趁這個機會問了兒子。
蘇蘭承猶豫了一下，還沒想好該如何與母親解釋。
且這件事到底該不該和母親坦白，他也沒有考慮好。
“長仲出了點事，我著急找他，公主只是插了一手，才會出了事。”
“怪不得……”
蘇夫人大致明白了，她柳眉一挑，忽然覺得這位公主還挺仗義的。
婦人一邊暗嘆，另一邊又看向身旁的兒子。
宋千凝出事之後，蘇蘭承便頻頻出現異狀。
蘇夫人看在眼裏，心底大約也明白了一些東西。
她是過來人，感情這種東西就是這樣，只從一個人的細微動作便可看得出來。
蘇夫人又暗暗地短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可奈何。
她的兒子終是沒有逃過這一劫。
宋千凝在蘇蘭承的榻上足足躺了三日，蘇蘭承和蘇夫人都很遷就她。
蘇夫人更是每日都會派人送補品過來，宋千凝幾乎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她這待遇已經能趕得上自己做公主的時候了。
“春花的命可真好啊，一張臉就保了她一世的榮華富貴！”
“雖只是個通房，那我也願意啊……”
“想想就好，咱們吶沒那條件！”
蘇府的下人都很羨慕宋千凝，如今她在眾人眼裏可不單單是鶴雲軒的婢女。
這種事雖然沒有人承認，但人大多是眼見為實。
蘇蘭承明目張膽地偏愛自己房中的婢女，這任何人都會誤會。
不過這種八卦他們這些下人暗地裏說說就好，要是傳到主人耳朵裏，那便是亂嚼舌根的罪，他們還想活久一點，好好過完下半輩子。
“你說你人來就來了，還帶那麽多禮幹嘛呀？”
“應該的，要不是你兒子，我們柔兒今日還不知在何處呢？”
“哎呀上次都謝過了嘛，咱們還客氣什麽？”
梁雪柔的身子好轉之後，梁夫人便攜著女兒上蘇府拜訪，以表梁府的感激之情。
蘇夫人和梁夫人也是熟人了，二人一見面也是說個沒完。
梁雪柔便乖巧地待在母親身邊，只在必要的時候說上一嘴。
“昨日鐘叔和我說，那位世子的氣色漸有好轉，他應該很快便能醒來……”
“真的嗎？那就好那就好！”
宋千俊借著梁夫人和梁雪柔拜訪蘇府之際，特意來和宋千凝匯報高長仲的近況。
宋千凝甚是欣慰，臉上的笑容也是發自內心的。
“再過一陣子，你或許就可以告訴蘇蘭承真相了……”
“那要過多久？”
“我們還需要等待一個契機……”
宋千俊意味深長地說著，他們二人正坐在蘇府後門甬道的石階上，這裏出入的人少，一兩個時辰內根本不會看見什麽人。
宋千凝明白什麽是契機，這是可遇不可求的。
總之她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魯莽了，她現在已和宋千俊相認，而宋千俊的身上還背負著更大的使命。
為了宋千俊，她如今每走一步都要謹小慎微。
“今兒個梁夫人和雪柔都過來了……”
蘇蘭承剛喝了口綠豆湯，蘇夫人便迫不及待地說道。
“梁夫人是特意攜女兒來感謝你的……”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梁夫人她們不必這麽客氣。”
“那是人家的心意，既然人家都來了，那我們誠心接受便是。”
“雪柔的身體可都好了？”
“嗯，今日看著很有氣色，應是都好了。”
蘇夫人低頭看著自己那碗綠豆湯，她只舀了幾勺，後面因為和兒子說話就沒怎麽碰了。
堂上只有他們二人坐著，其餘站著的都是伺候的下人。
一陣穿堂風吹過，吹得人涼颼颼的，不得不多打了幾個寒顫。
“白日裏我和梁夫人聊得很多，還聊到了你和雪柔的事兒……”
蘇夫人突然說起這個話題，但蘇蘭承的面目沒什麽變化，只是放下了勺子，看著碗裏還剩三分之一的綠豆湯。
“我和梁夫人的看法是一致的，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我能看得出來，梁夫人是很中意你的，你和雪柔……”
“母親，我……”
“你先別著急，耐心地聽我把話說完。”
蘇蘭承欲想打斷母親，卻被母親打斷。
他沈住了氣，便也決定先聽母親說完。
蘇夫人瞄了眼兒子，她一想到自己後面要說的內容，便對著黃嬤嬤揮了揮手。
黃嬤嬤立即點著腦袋，然後帶著所有婢女退了下去。
“那日公主失蹤，事發過於突然，我知道有些事你是逼不得已，但有些事是騙不了人的，即便是公主失蹤，母親相信你一定會和對待所有人事一樣，冷靜從容地把人找到，然而這次你沒有，在知道公主失蹤之後，你完全失去了理智……”
蘇夫人回憶著那日，把自己所看到的說與兒子聽。
她不是在質問或是指責他，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蘇蘭承安靜地聽著，男人面色淡定，眼裏也沒有一絲波瀾。
早在母親屏退了下人後，他大概也猜到母親會和他說什麽。
如今蘇府之中，只有他和母親知道宋千凝的真實身份。
蘇夫人吐了一口氣，蘇蘭承那日的反常舉動她是看在眼裏的。
“蘭承，你和母親說實話，你是否對公主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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